【日记】昨天十分肉疼地花了 2000 块钱（1960 字）

正文

　　油菜花都开了。然后——我长冻疮了。
　　很离谱。我自己都没想到。三月一号，我觉得可以把烤火炉收起来了，毕竟打春了。结果我就长冻疮了……
　　我和母亲聊起这件事，母亲大笑：“就是交春的时候容易长啊，不然你以为在什么时候。”
　　“难道不是最冷的时候吗……”
　　“最冷的时候是冻疮最痒最疼的时候，不是最容易长的时候。”
　　刷新了知识了。
　　第二件事，昨天肉痛地花了两千块钱。
　　挑选化妆品的过程中，参考了部分同事的意见。我当时跟她们吐槽化妆品好贵，其中一个同事笑眯眯地跟我说：“我现在用的精华，几大千一瓶。”
　　这些人好恐怖……
　　不过最贵的其实还是照片打印机，占了整个开销的一半多一点。虽然知道耗材是无底洞吧…… 但是，我还是好希望有自己的那面墙。
　　自己拍的几乎全部照片都吃灰了。
　　也不说是墙吧，把照片贴在墙上其实没什么意思，我想用一些夹子夹起来，挂在一根绳子上。吊在我的书桌上，风一吹会反射出外面的阳光。
　　而且最有意义的那些照片，数量少，也不会占太大的空间。
　　虽然现在住的小屋，风进不来，但我觉得，提前做一些准备总是值得的。
　　看了一眼，昨天是 180 天之内的平史低呢，也可以了。
　　第三件事，昨天中午和灵玩了一中午的《双影奇境》。
　　Steam 的远程同乐居然能连上！震撼我一万年。看来这游戏对网络优化得还挺好。本来是想着买游戏联机，不过查了一下她的电脑配置，似乎带不动，好像也只能用这种方式了。
　　在和她玩的过程中，我想起了以前和她一起玩《双人成行》的时候。她好像也会因为自己跳不过去某些关卡而焦虑沮丧。甚至最后放弃了这个游戏，至今都没有玩儿完过。
　　原来她也有笨笨的地方呢（笑。
　　《双影奇境》对操作的要求好像更高了——不过她好像比《双人成行》的时候厉害了很多。
　　有些操作把我都看呆了。
　　挺好。
　　我觉得过不过关都是最次要的，不想看她因为过关而焦虑和愧疚。这样玩游戏就失去意义了。
　　要是在玩的过程中，她能更自在和安心一些就更好了。
　　可惜我的嘴太笨，在这个方面，说不出那种能真正传达到她心里的话呢。
　　第四件事，今天在工位上睡着了，手机掉了，心脏病差点吓出来。
　　自己都能感受到心脏在狂跳。
　　我没想到冥想技巧在这种时候意外地有用。想想好像也是，冥想本就是让人平静下来的。
　　不过还是要早点睡才好呢。
　　第五件事，听人说书好像对于节省时间特别有效，只是书籍不能是专业书就是了。
　　昨天在跑步机上跑步，本来惯例是听音乐。但昨天再次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年度计划进展，有些头疼，于是想尽各种办法优化自己结构性的时间矛盾。跑步的时候，灵光一闪，听书。
　　因为微软的 TTS 很厉害，所以一开始就没想着用其他语音。
　　今明两天，在跑步和洗漱的时候试着听了一下。今晚才猛然发现阅读进度已经到 15% 了。上一次是 8.8%。
　　第六件事，感觉自己年度计划进展确实越发慢了。
　　打算从今天开始，认真地抽出各种时间执行自己的计划。今天跳着阅读了《电子技术基础（第五版）》，重点看了一下卡诺图和竞争冒险。发现自己已经忘得比家里的盘子都干净了。只能算稍微补上了一点基础吧。
　　我只是隐隐地觉得，看这个好像对我的 FPGA 学习没有太大的帮助。而 HDLBits 已经卡关很久了，笑死。
　　第七件事，也是最好笑的一件事。
　　朝哥上上周和上周都没有回来，我以为这周他会回来，昨天发消息问他。结果他说他还在成都。
　　我去。
　　“这么想跳舞吗？下周回来我给你一把钥匙吧。” 他发消息说。
　　草，这么霸气吗？这都能给我？也或许只是单纯地被我搞烦了吧（笑。
　　我还是想尽早把自己的风车给练出来。虽然 Breaking 从来没有显式地列在我的计划里就是了。
　　最近开始习惯跑步机了呢。在跑步机上跑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。
　　外面太冷了。
　　不过最开心的事还是和灵达成了一个约定吧。
　　真的十分开心 w。
　　接下来要好好学了呢。
　　本来是未来几年的年度计划之一，现在要提前了。不过有动力了，算是一件好事情吧。也不知道驾照和游泳会不会意外地提前。
　　我一直觉得，现在自己除了工作之外没有生活，但是写了写，居然还是有这么多。挺好。
成功日记：
　　1. 《当呼吸化为空气》阅读和听书一起的进度到了 15%，发现听书的时间利用效率还挺高，有了一个新的突破；
　　2. 看了部分夏闻宇《电子技术基础》中遗忘的内容；
　　3. 看见天气很好，果断地出门把合同送回了气象局，终于在上班时间出了写字楼一次；
　　4. 可以预见的未来，练习应该不会受到太大阻碍了；
　　5. 昨晚停水，还是想尽办法洗漱完了；
　　6. 鼓起勇气，和灵达成了一项约定；
　　7. 高效率地处理完了很多工作的同时，还忙里偷闲地看了一些书；
　　8. 早上还没上班之前试着做了一些初级会计师的习题；
　　9. 复盘和总结了一下这次关于金钱的决策过程，发现问题其实不太大，决策速度和决策质量都在预期之内，不懂的地方也请教了很多人；
　　10. 决定修订一项自己的年度计划，把和声学改为配器法，但具体怎样的目标还没想好，不过依据目前的水平而言，学习完全未知的配器法比提高和声水平更重要。
　　南国微雪 Miyuki
　　2025 年 3 月 12 日
封面图

实用类文本附加

《当呼吸化为空气》

　　“这你就接受不了了？” 她说，“很多母亲明知胎死腹中，还是要经历分娩和生产。你想象得到吗？这些人至少还有过希望。”
　　就像火柴闪动微光，却没有燃烧起来。543 号病房里，母亲在饮泣，父亲眼眶通红，泪水默默滑落：这真是和那边的欢乐形成鲜明对比；出乎意料的死亡，是那么不公平，令人无法忍受…… 你能去劝他们什么呢？你能说出什么安慰的话呢？
　　“紧急剖腹产是正确的选择吗？” 我问。
　　“绝对是，” 她说，“是他们唯一的机会。”
　　“如果不做，有什么后果？”
　　“他们会死。胎心追踪的图表显示，胎儿正遭遇酸血症。不知道是脐带出了什么问题，还是其他地方出现了很糟糕的情况。”
　　“但你怎么知道追踪图表的糟糕程度呢？出生太早或者生得太晚，哪个更糟糕？”
　　“要自己判断了。”
　　这个判断也太难了。我这小半辈子，最艰难的决定，也就是三明治到底要法式蘸酱还是鲁宾蘸酱。而这样的判断，我什么时候才能做，又怎么可能安心做呢？医学实践方面，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。但在生与死悬而未决之时，单凭这些知识够吗？光靠脑子聪明显然行不通，道义上也需要明确的思考。
　　不知何故，我必须坚信，在这个过程中，我收获的不仅仅是知识，还有智慧。毕竟，一天前我刚刚迈入医院大门时，生与死还不过是抽象的概念而已。现在，我已经近距离地直面二者。也许贝克特笔下的波卓 (21) 说得对，生命就是转瞬即逝，太短暂，容不得多想。但我必须集中精力去扮演好迫在眉睫的角色，一心一意投入到死亡的全过程中。我就是拿着钳子的掘墓人。
　　我一直注意着两夫妻的脸，一开始毫无血色、呆滞迟钝，几乎是神游天外，后来神情越来越振作和集中。坐在那儿的我突然意识到，那些集合了生命、死亡与意义的问题，那些所有人在某个时候都必须要面对的问题，通常都发生在医院里。当一个人真正遇到这些问题，这就变成了实践，有着哲学和生物学上的双重意义。人类是生命体，遵循自然法则，很遗憾的是，这些法则就包括一条：熵总是在增大的，生命是无常的。疾病，就是分子的顺序打乱了；生命的基本要求是新陈代谢，而死亡，就是新陈代谢的终止。
　　有一天，我把一条九厘米长的电极放进病人脑中，治疗帕金森综合征引起的震颤。目标是丘脑底核，躺在脑中的一个杏仁形状的小东西，不同的部分支持着不同的功能：动作、认知和情感。手术室里，我们打开电流对震颤进行评估。我们全都盯着病人的左手，一致认为震颤的情况要好一些了。
　　接着，病人困惑地开了口，盖过我们纷纷表示肯定的低语：“我感觉…… 特别悲伤。”
　　“关电流！” 我说。
　　“哦，现在没感觉了。” 病人说。
　　“那我们再试一下电流和阻抗，好吗？好，打开电流……”
　　“不，一切都…… 就是觉得…… 好悲伤，又黑暗，又…… 悲伤。”
　　“把电极拿出来！”
　　我们抽出电极，重新插进去，这次往右边移动了两毫米。震颤消失了。谢天谢地，病人感觉也不错。
　　一天深夜，我和神经外科一个主治医生一起动手术，纠正脑干畸形的枕骨下颅骨切除术。这是最要求优雅精确的手术，这个部位大概是全身最难动手术的部位。要到达那里就很需要技巧了，不管你经验多么丰富。但那天晚上，我觉得无比流畅，那些器械就像我手指的延伸：皮肤、肌肉和骨头似乎都是自己打开的，然后眼前就出现了那黄黄的、闪着亮光的、凸起的小东西，藏在脑干深处的包块。
　　突然，主治医生叫我停下。
　　“保罗，要是你再往深处多切两毫米，会有什么后果？” 他指了指相应的部位。
　　我脑中掠过一幅幅神经解剖学的幻灯片。
　　“复视 (34)？”
　　“不是，” 他说，“闭锁综合征。” 如果我多切了这两毫米，病人就会全身瘫痪，只剩下眼睛可以眨一眨。主治医生的眼睛没离开显微镜。“我之所以知道，是因为我第三次做这个手术的时候，就发生了这个情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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